王小刀、

活着的,过一段时间再重新放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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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叶】金线莲(下

金线莲 下 

Cp喻叶

 这里是上~~

这里是对应的叶视角

04

 一叶之秋必然是叶修,君莫笑是不是一叶之秋,没有科学数据的支撑,喻文州不敢妄下断论。

 

《斗神》和《龙回头》所含字符一共是562371个,其中不同的有10982个,要想知道君莫笑和一叶之秋是不是同一个人,喻文州首先要得出这10982个不同字符出现的频数,分别列出每一个字符出现的次数。

 

这可谓是相当庞大的一个工程。

 

结果却非常可喜,这张表格可以直接表现出他过往作品中,哪些字符他使用了一次,两次,三次……

 

君莫笑的《千机伞》连载了4期,目前共有6万多字,同样的方法去分析不同字符出现的频数。将基于一叶之秋作品计算7万字时不同字符出现频数区间的期望值与《千机伞》观测值进行比较,喻文州心中的怀疑就能得到验证。

 

这显然不是一个晚上能完成的工作量,事实上,这个计划他已经进行了两个星期,也终于在今天得到最终的答案,多数区间的期望值和观测值非常接近或是一致。到这里,喻文州基本可以断定,君莫笑就是叶修。

 

对于喻文州来说,只是基本的程度并不够,他担心自己强烈的主观愿望会影响判断。然而再深一步的研究,喻文州只能缴械投降了,苦笑着摇头。没办法,大学毕业不常用的知识都如数还给老师,他将频数统计表整理发给导师,导师可以帮他得到更多结论,例如一叶之秋写一部规定字数的作品,他将使用多少新的字符?他熟练掌握加以运用的字符总数是多少?

 

摊在桌面上的资料圈圈画画,各种色彩,令人眼花缭乱,喻文州合上装袋,头疼地按摩眼部穴位,怕是自己念书时期都没有这般解读教材。

 

一叶之秋的真名叫叶修,喻文州大学时期的学长。

 

当他尚作为毛都不懂,一脸纯真的大一新生进入新校园的时候,叶修已经是所有任课教师赞不绝口的“有一个比你们大几界的学长”的大四学生了。喻文州比叶修小了三界,他入校时,叶修已是不常出现在校园,只作为教授口中的范本存在了。

 

比叶修小几届的学生,不管哪个专业的学弟学妹或多或少都活在他的阴影下。学校每一届总会出几个优秀到全校闻名的学生,然而在老古究的教授口中,当届学生永远不及印象中人的风华,是真的不如还是一种傲娇的激励,大抵只有老师自己心里清楚。

 

“如果是叶修的话……”这之类的评论在叶修进校之后的十年内仍在高频率的提起,碌碌中等生也罢,若是同为尖子生没有人是心服口服的。偏偏这位学长从来没有公开出现过,每届毕业生大会上,邀请学长学姐来分享经验,叶修均不在其列。

 

久而久之,流言纷飞,这位学长都被玩笑似的传成是杜撰人物。饶是如此,校园小道消息总是津津传播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学长的伟岸事迹,据说是全能,哪个专业到哪个专业,讨论起来都是有模有样的,这么非人类,也不知道是过着怎么样的童年。

 

说来也巧,喻文州和叶修正是一个导师带出来,他手头上有不少叶修的研究资料。实验方案,科技立项,总结报告,都是导师作为给后来学生的参考方向,每个人都有,他也不例外。倒是有次同导师闲谈之间听他提起叶修以“一叶之秋”为笔名出过一些书,喻文州惊诧,导师见他有兴致,从书柜中翻出了一本样书送给了他,“这是他大一的时候写,后来翅膀硬了,哼哼也不需要来问我老头子的意见了。”

 

显然的玩笑话,喻文州笑笑,不会往心里去。

 

没有接触过,传闻永远只是轻飘飘的传闻,一旦拜读你才知他所展现出来给你的只是他的凤毛麟角。文字,是一个人心灵的呈现,科技论文的精彩是他学术能力的坚实,而通过他的小说,喻文州便知,传说中的这个人,再怎么浓墨重彩褒奖也不为过。

 

可惜大学四年,一直未得幸拜见。

  

05

 翌日喻文州发现锅里的排骨和稠粥没有动过,彼时他还不知晓对方远庖厨,猜想或许是不领情或许是觉得不该受,喻文州面无表情盛出来自己吃了。

 

天气好像更冷了一些,接连几天下来两人再没有任何交集,谈不上失望,只是一开头的感觉太温暖美好,隔着一堵墙,昼夜相望,一张纸片建立起来的沟通,以为这就是朋友了,未免太甜了。

 

喻文州的围巾厚厚绕着脖颈转了两圈,带毛线帽的时候视线向下,无可避免地注意到对方的米色围巾,天气太干燥,手接触陌生的围巾时产生了静电,条件反射缩回来。静默的时间里,秒针整整走了三圈,喻文州将对方围巾垂地的一头拾起挂好,关上门走了。

 

往日的小棚里总是安静的温馨,今日才下楼梯便有隐隐的笑声钻入耳蜗,原来是老太太的孙女今日放假帮忙来了。

 

小姑娘很活泼,声音清脆甘甜,不少常客都识得她,没脸没皮地同她开玩笑,问她有男朋友了没,她也不恼,笑嘻嘻地回应,“就等过个七八年林叔叔给介绍呢。”

 

“七八年太晚了,我看三四年以后就可以了。”

 

“林姐姐都还没呢,不急不急。”

 

喻文州端着一碗粥找了地方坐下,小姑娘按着顺序清理正好转到这桌,喻文州正将茶叶蛋的蛋黄放进白粥里碾碎,小姑娘顺势就在边上坐下了,“哈哈,哥哥你也喜欢这样的吃法?”

 

喻文州瞧她说话眉飞色舞,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动人得很,心下喜欢不反感和她说话,“另一个喜欢这样吃的是谁,小叶?”

 

 “对啊对啊,”小女孩兴致勃勃地点头,好似想起一些什么,秀眉微皱,“你叫他小叶?我瞧着你年纪比他小一些呀?”

 

没等喻文州有所回应,小姑娘偷笑,“不过还是挺般配的,年下大法好。”

 

因着对方刻意压了声音,喻文州只听得前半句,不过大意八九不离十。

 

他搬来十天,双方作息完全相反,他一面未得见,心中了然。若是他原先就是这般习惯,只在夜间出行,不可能周边的人都认识他,在菜市场买个菜都能听到小叶长小叶短的,知道他俩是室友之后都要点评一两句。

 

全世界都见过他,全人类都说你俩能好好相处,可你见不到他一面。

 

食指被静电划过的细小疼痛感挥之不去,喻文州忽然觉得内心毛躁起来,良好的修养让他不会直白反应在脸上,对着小姑娘笑了一下,捉弄她道:“可惜我喜欢男的。”

 

小姑娘闻言怔住了,一双美目放大,不可置信地看着喻文州,“你完了。你不知道叶哥哥是男的吗?哥哥你一直以为他是女孩子吗?”

 

这回不可置信的换成是喻文州了。

 

脑海里闪现众多片段,房门上贴着非常少女系的粘纸,毛巾是粉红色的,沐浴露没有留意过应该是玫瑰花味,围巾是毛茸茸的米色,客厅整理得非常干净,物品摆放井井有条,可小叶是男孩子?

 

小姑娘看出他的疑惑,“小叶哥哥可懒了,他的行头是他妹妹拉他出去一起置办的,他抗议无效便由着苏姐姐去了。”

 

 

06

 同一个屋檐的另一方,是女性,尚没有发生尴尬,是男性更不会产生影响。知道他远庖厨,知道他很宅,知道他有一个妹妹,无奈地被拉着逛街抗议自己的东西为什么是粉色,对方的形象好像更加鲜活了一些,不再只是一个冰冷冷的代号。

 

人都说,环境能随人的心境变化着,如若不然为何两人又一缕一缕地建立起联系。

 

盥洗室的毛巾架上,喻文州看到对方贴的便利条,“我沐浴露用完的时候顺了你两天,现在买新的了你随便用。”

 

喻文州在他的牙杯里放上一只新的牙刷,扔掉原先刷得爆毛的那支,提醒对方,“我不小心给碰倒掉地上了,赔你一支新的。”其实没有。

 

如果在他的鞋柜上贴纸条,告诉他有排骨,第二天电饭锅里会有烤红薯或者糖炒栗子作为交换;如果是青椒,会收到气急败坏的便利贴——不要炒这个玩意,臭!

 

还会欺骗你说小零嘴儿没收了,其实是藏起来了,找到的时候也会看到这样一张纸条——小样儿还挺机灵。

 

喻文州今日回来有些晚了,二楼的时候被房东爷爷叫住,说有一封小叶的信让他帮忙带上去。喻文州只好返身回到一楼取信,他把信塞到对方门缝中的时候,无意瞄了一眼名字,如遭雷击。

 

叶修。

 

信封上,第三行,端端正正清清楚楚印了三个字,叶修收。

 

这个叶修到底是不是曾经的学长,后来解围的一叶之秋,如今改头换面的君莫笑。

 

喻文州反倒淡定了,对方想玩什么把戏,见招拆招就是了。

 

答案来得很快,时隔一个月收到的导师回信,“哈哈哈哈,文州,别折腾这些有的没的,君莫笑就是一叶之秋。”

 

喻文州给导师回了一个电话,简短问候近来身体可好吃饭可香学生可乖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,“你和叶修学长有联系?”

 

“废话,好不容易带出了像样的,我能那么容易放过他吗?”那头脱口而出,估摸着发觉口气不对,又马上纠正,“文州,我的意思是叶修深受我人格魅力影响,毕业多年后仍与我保持联络。”

 

从大二开始,这个导师带了他三年,讲话风格喻文州早已习惯,脑内自带翻译机过滤信息,转而很有技巧地套信息,“怪不得他无故跟你提,介绍我来住他隔壁呢。”

 

“原来那屋住的是他妹妹,后来嫁人了,就空出来了。我正好听你说想搬家,就跟他提了一提,他就主动说让你搬他那儿去。”

 

果真是知情的。

 

这些许年来,心底里黄连和甘草的种子竞相发芽,缠绕成一簇。黄连苦甚,甘草微弱的甜总是不起作用,心里头时常是苦着的,等真苦到一个临界值,甘草的清甜却轻飘飘地传过来。就那一丝的甜,又足够撑很久,日复一日的循环,夹杂在其中的所有情绪叫嚣着需要一个宣泄口。

 

喜欢叶修,喜欢一叶之秋,喜欢君莫笑,喜欢隔壁房间的小叶,他们都是一个人,前前后后地撩拨,浓厚云层遮蔽下的感情,没有一个寄托之地。

 

只要想要知道这样喜欢的这个人,是怎样的模样。

 

07

 腕表的指针显示现在的时刻是8点50分,还有十分钟就到了9点,《LANYU》编辑部上班的时间,喻文州是主编,他今天想要任性,迟到也好,旷工也罢。

 

平日总是错开的作息,你回来我已出门,守株待兔才发现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强烈,在喻文州的房间里可以清晰地听见玄关处门锁转动的声音,而后是关门的声音,旧皮鞋蹬地的声音,鞋柜打开的声音,最后是和喻文州开门声重合在一起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
 

喻文州刻意放大了关门的声音,那人受了惊,手里的锅盖重重砸在料理台上,转过来看他,一怔随即笑了,“你没去上班啊,吃饭了吗?”

 

那一瞬间,所有的零碎记忆都拥有了发号施令的主人,是这样一个人在实验室里操控仪器,电脑桌前噼里啪啦写稿发送,拒绝喝牛奶喜欢把蛋黄捣碎在稀饭里。

 

他心心念念的人。

 

不是神乎其神的天人之姿,更不是三头六臂的科学怪人。略显秀气的容貌,皮肤很白,一双微微眯起看过来的眼神没有与话语中所含的温柔,最引人瞩目的是去拾锅盖的那双手。

 

喻文州走上前,好似两人早已相识数年一般自然,覆上他扶在锅盖的手,一起拿起来放在一边,“我也没吃,一起?”

 

叶修撇撇嘴,退开一点距离,“没问题。”

 

“青椒肉丝,酸辣土豆丝,爆炒猪肝,今天的菜。”

 

叶修听他报菜名,虽然第一道不甚满意,可是后两道勉强凑活,端上来后才发现,青椒一道都没缺席。

 

叶修怒:“我不吃青椒,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。”

 

喻文州装模作样,“我有什么义务一定要炒你喜欢吃的?”

 

叶修眼神鄙视他,都炒了两个星期现在才提义不义务的。

 

叶修一定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多不设防,他的右手关节抵着喻文州左手关节,直径距离不超过半米,他歪着头,双目半阖,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瞅着喻文州。

 

喻文州抿了抿,凑过去碰了碰叶修的唇,“高压锅。”

 

叶修反应很快,拿出一个四层的便当盒,一层一层打开,炸得黄灿灿又酥又软小黄鱼,酱汁浓浓的鸡尖,色泽诱人的油焖大虾和清炒芦笋,心满意足地坐回原位开动。

 

叶修嘴里咬着小一节鸡尖,含糊不清道:“我挺喜欢你的,我瞧着你也喜欢我,要不咱俩处处呗。”

 

喻文州没有说话,行动表明态度,无视对方嘴角煞风景的酱汁,强势地堵住他的唇,松开微笑地看着他。

 

叶修猛烈地咳嗽,一张白皙的脸咳得绯红,见对方仍微笑的靠近,慌忙拒绝,“鸡尖,整个吞下去了……咳咳”

 

喻文州哭笑不得地给他拍背。

 

受不了现在的年轻人不动则已,一动吓死人,叶修只好找话题跟他聊,“我记得《LANYU》创办之初,你也是会在上面发表文章的,怎么后来就没了?”

 

喻文州原先也喜欢自己自己动手写一些散文,因为初期来稿不足,他也将自己的文章匿名发给编辑部,因为受众原因被砍了几篇,也登了几篇,他一直没提过,连黄少天都不知道那几篇注明不需要稿费的文章是出自他之手。

 

就是这样几篇随意的散文给了叶修信心,他从不怀疑这份封面素净的刊物会成功,大抵也是源于对喻文州的信任吧。

 

对于欣赏的人,他一向不吝啬给糖吃,他知道喻文州想要了解前因后果,于是他全都满足,“你的大小论文我几乎都看过,批注也都是我写的,那个老头子一下说什么考验,一下说是关爱学弟,呵呵没下限!”

 

“你水平不错,你要你室友那个水平,我绝对掀桌走人。”

 

“你答辩的时候,我也在。”

 

在你想要见到我,认识我,惦记我的时间里,我从未错过你的重要时刻。

 

 

 

End

 竟然是双向暗恋(你走!

 老叶为什么纠结了这些年……

 

 

 

以及开头的频数验证方法是真的,曾经用于确认不知名的诗作者是莎翁。

 当然我写的一点都不严谨,有兴趣找度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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