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刀、

活着的,过一段时间再重新放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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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喻叶」小困境(全)

「喻叶」小困境 (全)
日 无线还是坏的 是不是天气太冷了⋯⋯
attention:中二中二中二狗血狗血狗血
预警过了,雷了莫恼。


喻叶 小困境

喻文州忽然发觉他和外界已经断了好几天的联系,原因是他的编辑好几天没有来找他了。其实往常这位编辑来得也不频繁,他总说自己是他遇上过最令人省心的老师。

他是一名悬疑作家,名气不大不小,稿费不多不少,不爱出门,有什么事儿全托付给了能干的责任编辑。

他住在一个小城市的老小区里,偶尔小晚的时候踩着绿化带袋里的石阶走一走透一透气,见些花草寻找灵感,运气好了能遇上调皮晚归的猫儿狗儿,可惜他的动物缘好似一直不太好。

对面那幢居民楼可是这小区里资历最老的前辈了,据说是什么小名人故居,一直不得以翻修。这几日三楼的楼道却总是亮着灯,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,喻文州注意到了好几次,都没有暗过。暂且不提这点,这灯的颜色也是不同寻常得很,浓暗的橙色,在一片白炽灯中格外地引人瞩目。

喻文州工作的那张的书桌正对的地方,灯下好似总有一个人影,根据光影,手总在嘴巴贴着,距离远了些瞧不真切。

一个悬疑小说家,好奇心比寻常人更重些,胆子并未见得,一旦注意到日日亮着的橘灯后,不弄清楚来龙去脉怕是要影响生活了,若是无中生有自是放下了心,若果有其事多点笔下闲谈罢了。

翌日是个极好的艳阳天,喻文州带了手电筒欲一探究竟,那灯下确实有个人,时而站着时而又坐在楼梯上了,手可不是总贴着嘴,捻着香烟呢。瞧着有人过来了,那人还好心地给他让个位儿。

喻文州偏不动径直走向那人跟前,那男人蹭地站起来,借着楼梯的高度,比喻文州高了小半个头,他有些疑惑地瞧瞧楼梯那一边的空儿,又理直气壮地瞪回去。

喻文州颇觉尴尬,“先生,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男人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,面上的困惑稍纵即逝,食指和中指微微张开形成一个极小的弧度,咬着的烟嘴恰好嵌入,他深深吸了一口,“来找我干吗?”

“先生,你好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。”喻文州注意到男人有一双十分精致的双手。
“我在找人。”

喻文州没有听清楚,是等人还是找人,估摸着发音分明是是个找字,可时间哪有坐在这里找人的道理?

他正寻摸着开口,男人却已经转身走了,步履轻飘,喻文州权衡,跟上两步仍欲了解一下,“先生⋯⋯”
走在前头的人却忽然转身过来,“我叫叶修。”

自称是叶修的男子带着喻文州从三楼半的楼梯转角到了四楼,不知哪里摸索出了一把钥匙开了门邀请他进去。

喻文州心想,自己或许真的遇上鬼了,叶修走路分明是飘飘荡荡,脚不着地,但不知为何喻文州却一点儿都不紧张,叶修让他进去他便真打算两手空空进去了。
他是不犹豫了,主人却好似反悔了,白皙的一节手臂拦在胸前,“你看出我的因果了,还敢进来?”

喻文州笑,“你真的是?”
叶修说,“当然,你看我没有脚。”
喻文州顺着看下去,骗子,分明有,只是颜色却透了一些,叶修玩味地问他怕不怕,喻文州极尽夸张地反击,“怕呀!你看我脚都在抖!”
骗子,分明站得笔挺,叶修毫不留情地指出。

叶修家徒四壁,除了抽水马桶和锅碗瓢盆的存在,不至于混淆厨房和盥洗室,再无其余物件。
不对,玄关处确实游着一尾蓝色的鱼,颜色极为艳丽漂亮,可惜若隐若现恐非活物。

地板倒是意外地干净,叶修招呼喻文州席地而坐,两人捡了块远离洗手间的地儿坐下。
叶修问他要不要抽烟,喻文州没拒绝,点燃了浅浅吸了一口,便只夹着闻味儿,饶有兴致地观察叶修,“你可以抽烟?”
“可惜不能买,别人瞧不见我。”叶修想了想,问他,“要不你给我带两包?”

喻文州笑,他觉得叶修挺神奇的,他总是偏颇重点,倒是抓着末节小事追究,他估摸着叶修也觉得他挺神奇的,不怕鬼还聊得挺欢的,还一次次约着下次的见面。
确实聊得挺欢的,一聊才知道叶修的知识面相当宽广,给自己的写作积累了不少素材,若是没有中生变故,喻文州有相当信心,他和叶修能成为极亲密的关系,当然这样也不是不能,只是总觉得隔了些东西,略微遗憾罢了。

喻文州后来回去了,赶稿的时候还总惦记着这边,可不是,那灯仍天天亮着呢,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叶修,可他也有工作,要养家糊口。他问过叶修那灯的事儿,是不是和他找的人有关,当时被瞥了一眼,叶修虽没明说,可他知道定是猜着了。
喻文州真的给叶修带了两包烟,有时候是隔着两个星期,有时只隔了两天,叶修都收着,特别心安理得。

喻文州忍不住好奇啊,“你到底抽多少?”
叶修瞧着他,喻文州知道叶修这是鄙视他,每回觉得他说傻话了,叶修就是这幅神情,特别有趣,他权当不知情,只换了更为天真的眼神反瞧回去。
叶修败下阵来,“我先收着,万一哪回你不来了,我得有存粮不是?”

喻文州听了甜滋滋的,叶修盼着他来呢,只是烟却不能带这么多了,虽然不知道对鬼有什么影响,既然有瘾肯定有不妥之处。
喻文州记在心上了,还是常来,叶修却不是回回都见他了,有回他在门外听见有其他人的声音,语速很快隔着厚厚门板没听真切,他正要敲门听得叶修说,“黄少天,他还太弱,见不了你,一下冲击过多恐心智受损。”

那人不满意地嚷嚷,却是喻文州极为熟悉的声音,记忆杂乱无章滚着毛线球,喻文州正欲贴近些,叶修却从门板里钻出来,“我有个熟人来,你先回去吧。”
喻文州问,“我认识吗?”
“我那朋友少说活了几千年了。”
喻文州细思有理,定是自己想岔了,叶修有客人不便招待,喻文州礼貌道别就下楼梯去了。

喻文州自己也有个朋友,说话语速极快,每回急着发表见解,说到兴头上能把自己说背气过去。好像有个比他小一点的,越来越有像他发展的小孩,他俩中间总是夹着个团团转的人,一遍哀嚎压力山大一边解围。
叫什么名字?
喻文州发觉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了,有些模糊的人影总是对不上名字,有时候找不到心爱的笔记本,明明知道是蓝色硬皮却怎么也找不到,忙起来饭都忘了吃,赶起稿来就是不怕饿,上回更夸张,差点忘了编辑的邮箱。

说到编辑,他好像真的很久没来了。
虽然自己从不拖欠,但他拿着工资也太放松了,回去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,他记得电话号码写在蓝色硬皮笔记本了,回去好好找找。
他回去的时候,叶修的客人好像已经不在了,叶修又在灯下坐着了,喻文州瞅着发了一会呆,很快又不记得笔记本的事。

叶修对前一天把喻文州拒之门外的事情挺愧疚的,就看在风雨不间断的香烟供应喻文州也不该得到如此对待。
叶修给喻文州做了一桌的菜,喻文州不领情,那菜看色泽就知味道不咋地,在叶修炯炯的期待目光下,夹了几口味道意外还行。
喻文州露出满意的表情,叶修觉得时机来了,啜了一口汤表了白。

长长一根青菜一半下去了,一半卡在喉咙口,喻文州猛烈地咳嗽起来,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叶修置若恍闻,得意洋洋地继续发表意见,“你看你这么宅,既不出门也没有找你,我虽然受欢迎长得也俊,可是没人瞧得见,我们处处不是正好?”
喻文州确信自己听错了。

叶修越说越觉得有理,问他觉得怎么样?
喻文州觉得不怎么样,这表白水平,我给差评,“你长这么俊,值得更好的。”
叶修很懂地笑,“你小子一向狡猾,既不接受,又不言拒绝。”
喻文州被拆穿也不多说什么,只招呼叶修吃菜,“鸭肉性凉,冬天还是食用鸡肉最为妥帖。”
叶修表白被拒,不爽,自顾自喝着汤,“我那朋友买的,他是羽禽类的妖,鸡生了一对翅膀同他族亲近些,鸭子却是背弃一对羽翼亲水的,你说他要炖什么汤?”
喻文州笑眯眯地喝了一口汤,不语。
喻文州走的时候才发觉,玄关处的那尾鱼好像变大了许多?

喻文州觉得遇上了叶修他改变蛮大的,会定期出门了,自选超市里几种香烟的价格都记得蛮牢了,更瘆人的是他现在就觉得鬼鬼怪怪都是习以为常的事。

那日叶修说起他朋友是羽禽类的妖,他不知怎的脱口就是一句,“所以才这么爱说话。”不需要等叶修扫视的目光在身上逡巡,喻文州就发觉不对了。

叶修给他夹了一朵香菇,正嵌在雪白米饭的中央,他说,“他太聒噪了,隔着门板未曾照面,你就知道了。”
不对,那人的声音,自己朋友中不是也有一个这样的?是巧合还是自己和叶修本就相识?叶修忽然出现,他要找的人或许就是自己?

小说从事者多少有些性情古怪,同灵异打交道的作者程度更甚,你要探究人家的秘密,自然也得相应付出一些代价。
可是自己在这小区里生活了好多年,从不曾见过,对面这幢居民楼在叶修来之前⋯⋯喻文州思索半晌,过往竟没有一丝痕迹,记忆力越发糟糕了,或许还是找个医生看看。
蓝色硬皮笔记本在脑海里闪过,注意力松懈下来的喻文州差点错失,认定此事关键必然在它。

喻文州泉思涌动,蛛丝马迹细枝末节在脑内不知转了多少个弯,但他是个深沉不外露的性子,面上一直淡淡挂着笑,还接了一句,“鸡很厉害,活着的时候日日晨啼催人起床,死了还能做成鸡毛掸子继续使人不得犯懒。”
叶修口中的鸡腿掉在了碗里,表情复杂地观察喻文州,艰难地回应,“立意新颖,表达生动。”

喻文州这回没再忘了硬皮笔记本的档儿,开了灯便寻起来。他原是个做事极有条理的,所有物品分门别类地摆好,一柜子是念书时的课本,上面的不时还拿出来翻阅,下面的几层则是与阅历不符的粗浅没再动过;一柜子是出版的作品,样书归样书,杂志归杂志;再有一些是满满几抽屉的奖状和荣誉证书,学子时代和职业性的都有,也颇有几个分量重的,却是想不起由头来。

蓝色笔记本放在哪里,犹如一团缠绕的棉絮中寻个线头来,喻文州一时之间真不知如何下手,挑了几个常流动的抽屉都没结果,只得傻办法一个个柜子找。

人总说记忆是会骗人的,记忆会美化过往,可喻文州觉得这必是上天和他开的玩笑,他一直是个悬疑小说家,近来上交的稿件也是鬼迷神疑冷嗖刺骨的情节,写到高潮之时就连创作者本人也鸡皮战栗不能自已。
然而眼前,柜中一排排整理摆放的却是讲究严谨科学的侦探小说,封面金闪闪的“喻文州 著”刺痛了双眼。

喻文州很快恢复镇定,意欲从疑团中脱困出来,仍是需要找到那本笔记本,脑海里却有一个虚弱的声音,先时轻轻的,怎么也攥不住,越来越清晰,一字一顿地告诉你,“别找了,它不属于你。”
喻文州坐在地板上,笑容惨淡。

电脑上三月以前的邮件记录全部消失了,是玩笑还是梦境,当一切了无头绪杂乱无章的时候,被忽略的细节反倒抽丝剥茧赤裸裸地呈现出来。白茫茫的云雾中,那盏昏暗的橘灯可不就显得明亮显眼了?

是叶修的存在在这个科学世界本已就离奇,反而令人一次次从真相身边经过,却不得其门而入。
注意那盏橘灯亮起来的日子,和邮件记录消失的时间统共不相差两天。
叶修说他是鬼,这样的秘密未曾讳莫如深,竟彰明于众。相对叶修来说,三月不曾有人来访,猫狗避之不及,记忆淡忘的自己不是更像吗?

七八点的晚上,路灯通亮,有个抱着小孩的妇人从小区门口进来,擦过而过的时候敞开大衣将怀中的孩童搂得更紧了一些,喻文州望了望她身上红色的大衣,又扫过到身上的短袖。

心里有疑问不是一天两天,越是靠近骇人的真相,反而出乎想象地沉着冷静起来。
林荫小道上遇上晚归的宠物猫狗,对他从来都是毛发悚然如临大敌,明明下一刻是那么温顺地扑进主人的怀里;超级市场的采购,老板好久没搭话说给他介绍哪家的好闺女。
喻文州想得透彻了,心情轻松起来,没曾想勾魂来的使者竟是这般耐心敬业,他不提,叶修也真就陪他耗了几个月。

在这一刻,喻文州真心地觉得在消散前夕,同叶修这样的可人儿相处三月,不枉今生。

他笑眯眯地问,“叶修,我是你找的人吗?”
叶修可能正在发呆,没注意喻文州从对面过来了,他趴在楼道的横梁上抽烟,听见背后的声音转过去,“算是吧。”

喻文州心道果真如此,叶修就算百般能掐会算,面前这个人的心里路程他也不得而知,敏锐的直觉尽职地通知他事态的发展不对。
喻文州把自己猜想跟叶修一说,饶是叶修也大惊失色,我竟是地府来的黑白无常吗?
叶修说,“你的脑补能力太过了。”
这时候需要做什么,喻文州只是微笑。

叶修指他看,墙角一盏精致的鱼缸,内里的鱼儿欢快的游着,喻文州摸不清是光线的缘故,还是它的颜色确实更深了。
喻文州想上前细看,却被叶修拦住了,他说:“它是你的主人,靠太近会被吸食。”

这话可就相当玄幻且微妙无比,一条蓝色的鱼,是自己的主人,而不是自己是鱼的主人,被焦灼的视线凝着,叶修一点不慌乱,“我是来找他的。”

喻文州反应很快,表情很淡,“你方才说我算是你要找的人,你又说你是来寻那鱼的,也就是说我是你要找的人,但只是其中一个,是吗?”

叶修嘟囔了一句,喻文州没捕捉住,但他知道那不是关键,叶修本就无心隐瞒,只是也觉得没有全盘交代的必要,而既然他问起了,且问到了关键,叶修自不必愚人。
“猜得很对嘛,文州。不过还是欠缺了一点。”
“你要找的究竟是谁?”

换做其他人叶修或许可以侥幸,对但对象是喻文州,哪怕不是完整的喻文州,叶修也实在不好搪塞,这个家伙的直觉真是可怕。
叶修没有直接回答喻文州的问题,勉强扯了扯嘴角,“你说他一向通透,怎么就看不破这个,再珍贵也不过只是过去,何必强求,平白送了性命,留下的那一个痛彻心扉。”

喻文州看不起来不太赞同,“过去是生命的一部分,没有过往谈何将来,既是珍贵的,即使暂且无用,怎可随意丢弃?”

叶修盯着喻文州,目光流连,眼中的情柔得掐得出水来,藏在额发下锋利的剑眉,温柔的棕褐色瞳仁,一路沿下至高挺的鼻梁,最后停留在淡粉色的唇瓣上。不是都说薄唇寡情吗,他为何就不守常情了?

叶修的目光让喻文州本能地不舒服,他是在透过自己看到另一个人,这种认知让喻文州极为不爽,并诚实地反馈给叶修,沉下声调,“看着我。”
叶修笃定,“我看的正是喻文州。”

心口处陡然被什么填满,又是温暖又是疼痛不堪,从初次注意到对面橘色扰人的灯光,到与叶修的相遇熟识,三个月,漫漫人生中不算长,萍水相逢过客的缘分已远不及,叶修有时候喊他文州,有时候只是一句喂,更有时候是无礼的“那谁”,喻文州从未计较,那些洒脱甚至略显粗鲁的行为在叶修身上无法招致不愉悦,但这并不妨碍喻文州记得这是叶修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名字。

针尖对麦芒,谁也不逞让,叶修叹息,“说说你这次是怎么知道的?”
这次。
“蓝色硬皮笔记本,存在却找不到。”

叶修难得无语,爆了句粗口,“靠,不就是撕了一页画像,至于记恨这么久。”

孤身一人挑战神祇,只因欲索回叶修往日荣光,好在不是临时起意冲动妄为,而是事先做了准备,灵魂分割亿万碎片散落在迥异时空,如数找回的希望虽渺茫,但至少给了他挽回的机会。

叶修到的时候,喻文州只剩了小指指甲般大小的躯壳,他游走在各个时空搜寻喻文州的灵魂碎片,见过各种各样的喻文州。当他出现在他身边亮起那盏橘灯之时,喻文州就在自己臆造的世界里去世了,失去通讯,回忆纷乱,一点点被原身吸食殆尽。

哪怕最终的结果一样,喻文州的心境同半个时辰前全然不一了,“你觉得残忍吗?”
“残忍,但我毫不犹豫。”叶修释然地笑,“我总盘算着什么也不说,让碎片在反应之前消失,却一次也没成功过,他太聪明了。”

喻文州想,不知道多好,不痛不痒,可是错过挚爱,浑浑噩噩度过一生难道就是如愿了吗?他想得明白,释然也快,唯一纠结的便是——

“对于你来说,你就是完整的你;对于我来说,你却只是他身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我重视他的每一寸,也以同样的心情爱你。”叶修说。
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个。”
“那日的访客,黄少天,你曾经的左膀右臂,想见一面吗?”
是叫黄少天,回忆打开匣子,过往喷涌而来,昔日蓝雨境内的嬉笑打闹在眼前走马观花。
喻文州留下最后的温和,“不用,等我真正成为他再相见不迟。”
叶修不可置否。

唯一挂心的孤妹已长大成人,可以独当一面,叶修孑孑然了无牵挂,千年来在不同世界穿梭,早已漠然。

那人虽总是谦和君子的模样,却有无穷的占有欲和领地归属感,或许是报复自己无声消失,或许是不满自己先联络的是黄少天,喻文州无数次地出现在梦里,一如初遇少年英姿,明眸皓齿,有时候是真诚的浅笑,有时候是掩去滔天怒意的皮笑肉不笑,却从未开口说过一句。

归根究底,支撑叶修过去千年丝毫不动摇的初衷,大概就是换取喻文州青衫束发,美目流转,轻声平和唤一句,“叶修。”
为此,他将不息奔波,哪怕不知前方还有多远的路。
叶修取下头顶的橘灯,将又涨大数倍的鱼儿小心放入其中,澄澈星光下隐入了夜色中。


end
好大一盆狗血⋯⋯

这里是一个补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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